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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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魏姐你說，我這個委托人，是好人嗎？”一個男人不堪忍受家中妻主欺壓多年，報了警。
男人報案很少見，雖然現在民風較從前開放不少，男人也逐漸獲得了一些權力，但大多因為軟弱而不敢提起上訴。
更有甚者怕把家醜宣揚出去之後自己不能再嫁。
“在你看來呢。”方晴看事比她簡單，但也天真很多。
作為朋友來講魏尋希望她保留這份天真，但作為同行師徒來講，她希望她至少在案子中摒棄這份天真。
“那男人看著唯唯諾諾的，其實看起來並不像是能夠主動報案的人。”可是有的人就是被逼一把激起了勇氣，這事兒又誰能說得準呢。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
“既然覺得不像，那就去查，去找他的家人他的親戚朋友，甚至他的妻主，去查。”尋找事情的真相比自己在這瞎捉摸有用的多。
方晴聽了魏尋的話，趕忙放下手中抱著的書，最後看了一遍他報案時候做的筆錄，“是！師父！”
每個人的口中都有一個故事的版本，但是只要能中和他們說的話並從中找出共通性。
就大致能夠推斷出是誰在說謊，誰又說的是真話。
方晴在魏尋這學的最多的，應該就是實事求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能任何一個好人入獄。
錢這種東西在魏尋這個階段來講已經不是很缺了，她也不需要去為了利益違背自己本心。
“我陪你去。”魏尋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整理好文件見方晴把外套穿上，還是打心底的不放心自己這個小徒弟。
“一切行動我只負責從中協助，主要溝通還是你來負責。”方晴見魏尋肯跟自己去眼睛瞬間亮了亮。
本來自己去還十分沒有底氣，但是為了能夠追上魏尋的高度她只能努力，就算是難她也要去碰一碰。
“不用魏姐幫我做什麽，只要在我身邊我就很安心啦。”方晴翻出自己的包，將隨身要帶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裏面去。
因為是要去別人那詢問，所以肯定不能待的太晚，最重要的還是方晴那兩個厚厚的筆記本。
一個用來記他們所說的話，一個用來寫自己從中發現的問題。
“依魏姐所見，今天我們第一個應該去哪呢？”方晴把幾個人名寫出來，後面相對應的是查到的對方住址。
“你來決定。”說方晴負責全程，魏尋就不會替她找捷徑，就算她走的路子繞了遠，魏尋也不會去提醒。
只要答案沒跑偏，魏尋打算這次的案子就放手方晴去做。
方晴一聽這話撓了撓頭，魏姐剛說這個案子讓她自己來處理，下意識的第一步應該怎麽辦還是開口問了魏尋。
“那麽第一站，走訪街鄰。”這對夫妻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開放。
是位於郊區的一個小村子裏，女方姓沈，男方嫁過去之後隨了女方的姓。
說白了就是男方家裏沒有錢，把兒子賣給女方生孩子用的。
這樣的家庭在古樸的小村落裏還有很多，互相之間買賣男子也很常見，這不是魏尋一己之力能夠改變的事情，就算看不下去也不能從中摻和。
報警人沈先生說，家中妻主沒日沒夜的對他打罵，期間還導致孩子流產一次。
地方民警接了報警電話之後便先將二人分隔開來，女方暫時住在派出所內。
沈先生顯然對只是調解的結果很不滿意，於是找到了魏尋所在的律師所，律師所又將這個案子分給了新手上路的方晴。
在魏尋看來方晴接手這個案子正合適，並不是很覆雜，中間又沒有牽扯到人命，正適合交給方晴來練手。
律師所內看在方晴是魏尋的徒弟的份兒上，大部分案子都要先過問魏尋一下，才能分給方晴。
“誒大爺您好，我們是警局的，想向您打聽個事兒。”出門在外還是說自己是警局的比較好行事，有的小地方說你是律師，都沒有人知道律師是幹嘛的。
為了這個事兒魏尋還特地拜托在警局的朋友給她跟方晴兩個人辦了兩張警證。
“誒您知道村兒東頭那沈家嗎？”方晴熱心的招呼著大爺，跟人溝通這種事情還是方晴來的順手，魏尋每次上場都跟談判沒差。
“當然知道了，那小夥子總過來買菜。”村口這每天下午都有人出來賣菜，有的人是為了賣菜，有的人是單純的想出門聊聊天。
每個村子的村口處，每天都跟那開大會沒差，家裏的活幹完了，不管多大年紀都得過來坐上一會兒，聊兩句。
“那您覺得這小夥子怎麽樣啊。”那大爺見是警方，連忙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
“那小夥子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人也溫溫柔柔的，咱們這一片都知道他，每次來買菜咱都樂的多給他一點。”老人說話實誠，使方晴的工作更好開展一點。
就是這村子裏的人說話都帶那麽一點口音，有時候的方言方晴聽不大懂，魏尋經常遇見這樣的事兒，某些時候她也給方晴充當個翻譯官。
“那您見過他妻主嗎？”方晴見這大爺愛聊，幹脆從一邊拿個小板凳過來自己坐在大爺對面跟他嘮著。
一會兒嘮嘮這菜怎麽種怎麽炒好吃，一會兒又問問這沈家夫婦的事兒。
“他妻主啊，這好幾天沒見了，也不知道是去哪了。”那大爺一副惋惜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惋惜些什麽。
“您們平時跟他的妻主關系還不錯？”這可不是對待一般人能露出來的表情啊。
那大爺點點頭，“平時沈姑娘也總出來聊天，她好像是用那個什麽，網絡賺錢的，每天在家就有收入。”
這樣聽來，似乎這沈姑娘一天在家還挺清閑的，這樣的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那你聽說這沈姑娘的脾氣怎麽樣呀？”沈家夫郎不是說他妻主總打他嗎，那既然都這麽久了，中間還有孩子流產過，不可能街坊鄰居不知道吧。
而且方晴又發現一個疑點，那在警局裏住著的那個姑娘，穿著打扮甚至說話，都不像是個能用網絡賺錢的人，更不像是什麽有錢人。
“哎呀，沈姑娘的脾氣可好啦，要不咱們這幾個老骨頭能跟她聊得來？”那老爺子像看傻子似的看方晴，那眼神就是在說你怎麽能問這樣的問題。
方晴撓撓腦袋，“大爺我這不是不知道情況嘛，您別見怪呀。”
“那您這幾天在這見過警車嗎？”方晴忘了問了，當時到底是派出所的人過來將沈家妻主帶走的，還是她自己去的。
“沒有啊，我們這小地方的哪能來警車啊。”老大爺一扇扇子，看方晴總問這麽白癡的話有點不愛開口了。
“大爺我在最後問您一個問題啊，您這幾天見姓沈的小夥子，感覺他心情什麽的怎麽樣呀？”方晴又不能走在街上偶遇上訴人，只能通過各種人的口中串聯一下。
“樂呵的，也不像是妻主丟了的模樣，不過他也是個被賣過去的，心情這樣也算是正常了。”大爺聽到是最後一個問題，還是好好的跟方晴說了說。
大爺見方晴要走，相見恨晚似的給她手裏塞了兩根黃瓜，“別嫌棄，拿著吃吧，都是自家種的。”
方晴也不嫌棄，在衣服上蹭兩下去掉頭就咬了一口。
“大爺您種的這黃瓜真甜，要不是我們今天還有事兒準能多買點。”
那大爺樂呵呵的，見方晴在衣服上蹭兩下就吃了又說道，“那是呀，我這老骨頭跟他們搶新鮮的大糞澆田可不容易了。”
方晴一口黃瓜差點卡嗓子眼裏，忍住那陣陣的惡心跟大爺說了句再見。
“魏姐，你也來一口呀，新鮮澆出來的，可甜了。”方晴拿著那半根黃瓜就往魏尋的鼻子底下湊。
魏尋動了動鼻子，沒敢下嘴，“拿走拿走，趁天還沒黑趕緊下一家。”
這大爺的心意方晴也不好意思不吃，拿點手紙包上就扔包裏了，等回去還是好好洗幾遍順便刮個皮。
外圍的走一圈也只問個大概，具體詳細的情況基本都從那大爺口中知道了。
再問幾個人他們說的也都八九不離十，方晴拿著筆本把其中有些重要的小點寫了下來。
她從前也學過速記，記下他們之間的對話還是小菜一碟的。
走上一圈也記了五六頁，中間有用的信息還是很多的。
“我覺得你不應該幹律師。”魏尋陪著方晴走了一圈兒，見她拿著本子記著的認真勁兒摸了摸下巴。
方晴一楞，“師父，你要拋棄徒兒了嗎？我們的師徒情難道就到此為止了？”
那說來就來的淚花花給魏尋打了個措手不及，“我還沒說完呢。”
方晴沈默著用帶著淚花的眼睛看著魏尋，“那師父您說，說完我再哭。”
魏尋一張紙巾貼到方晴臉上，“你這問話的勁兒，適合去做私家偵探，保委托對象家老底都給你掀出來。”
方晴自帶自來熟的勁兒，人長得也陽光，剛路上問那一圈，差點都有人要把自己兒子嫁給她了。
“證明你徒弟優秀，還是師父帶的好！”方晴聽魏尋這麽說，趕緊收了眼淚驕傲的仰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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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姐你說，我這個委托人，是好人嗎？”一個男人不堪忍受家中妻主欺壓多年，報了警。
男人報案很少見，雖然現在民風較從前開放不少，男人也逐漸獲得了一些權力，但大多因為軟弱而不敢提起上訴。
更有甚者怕把家醜宣揚出去之後自己不能再嫁。
“在你看來呢。”方晴看事比她簡單，但也天真很多。
作為朋友來講魏尋希望她保留這份天真，但作為同行師徒來講，她希望她至少在案子中摒棄這份天真。
“那男人看著唯唯諾諾的，其實看起來並不像是能夠主動報案的人。”可是有的人就是被逼一把激起了勇氣，這事兒又誰能說得準呢。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
“既然覺得不像，那就去查，去找他的家人他的親戚朋友，甚至他的妻主，去查。”尋找事情的真相比自己在這瞎捉摸有用的多。
方晴聽了魏尋的話，趕忙放下手中抱著的書，最後看了一遍他報案時候做的筆錄，“是！師父！”
每個人的口中都有一個故事的版本，但是只要能中和他們說的話並從中找出共通性。
就大致能夠推斷出是誰在說謊，誰又說的是真話。
方晴在魏尋這學的最多的，應該就是實事求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能任何一個好人入獄。
錢這種東西在魏尋這個階段來講已經不是很缺了，她也不需要去為了利益違背自己本心。
“我陪你去。”魏尋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整理好文件見方晴把外套穿上，還是打心底的不放心自己這個小徒弟。
“一切行動我只負責從中協助，主要溝通還是你來負責。”方晴見魏尋肯跟自己去眼睛瞬間亮了亮。
本來自己去還十分沒有底氣，但是為了能夠追上魏尋的高度她只能努力，就算是難她也要去碰一碰。
“不用魏姐幫我做什麽，只要在我身邊我就很安心啦。”方晴翻出自己的包，將隨身要帶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裏面去。
因為是要去別人那詢問，所以肯定不能待的太晚，最重要的還是方晴那兩個厚厚的筆記本。
一個用來記他們所說的話，一個用來寫自己從中發現的問題。
“依魏姐所見，今天我們第一個應該去哪呢？”方晴把幾個人名寫出來，後面相對應的是查到的對方住址。
“你來決定。”說方晴負責全程，魏尋就不會替她找捷徑，就算她走的路子繞了遠，魏尋也不會去提醒。
只要答案沒跑偏，魏尋打算這次的案子就放手方晴去做。
方晴一聽這話撓了撓頭，魏姐剛說這個案子讓她自己來處理，下意識的第一步應該怎麽辦還是開口問了魏尋。
“那麽第一站，走訪街鄰。”這對夫妻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開放。
是位於郊區的一個小村子裏，女方姓沈，男方嫁過去之後隨了女方的姓。
說白了就是男方家裏沒有錢，把兒子賣給女方生孩子用的。
這樣的家庭在古樸的小村落裏還有很多，互相之間買賣男子也很常見，這不是魏尋一己之力能夠改變的事情，就算看不下去也不能從中摻和。
報警人沈先生說，家中妻主沒日沒夜的對他打罵，期間還導致孩子流產一次。
地方民警接了報警電話之後便先將二人分隔開來，女方暫時住在派出所內。
沈先生顯然對只是調解的結果很不滿意，於是找到了魏尋所在的律師所，律師所又將這個案子分給了新手上路的方晴。
在魏尋看來方晴接手這個案子正合適，並不是很覆雜，中間又沒有牽扯到人命，正適合交給方晴來練手。
律師所內看在方晴是魏尋的徒弟的份兒上，大部分案子都要先過問魏尋一下，才能分給方晴。
“誒大爺您好，我們是警局的，想向您打聽個事兒。”出門在外還是說自己是警局的比較好行事，有的小地方說你是律師，都沒有人知道律師是幹嘛的。
為了這個事兒魏尋還特地拜托在警局的朋友給她跟方晴兩個人辦了兩張警證。
“誒您知道村兒東頭那沈家嗎？”方晴熱心的招呼著大爺，跟人溝通這種事情還是方晴來的順手，魏尋每次上場都跟談判沒差。
“當然知道了，那小夥子總過來買菜。”村口這每天下午都有人出來賣菜，有的人是為了賣菜，有的人是單純的想出門聊聊天。
每個村子的村口處，每天都跟那開大會沒差，家裏的活幹完了，不管多大年紀都得過來坐上一會兒，聊兩句。
“那您覺得這小夥子怎麽樣啊。”那大爺見是警方，連忙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
“那小夥子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人也溫溫柔柔的，咱們這一片都知道他，每次來買菜咱都樂的多給他一點。”老人說話實誠，使方晴的工作更好開展一點。
就是這村子裏的人說話都帶那麽一點口音，有時候的方言方晴聽不大懂，魏尋經常遇見這樣的事兒，某些時候她也給方晴充當個翻譯官。
“那您見過他妻主嗎？”方晴見這大爺愛聊，幹脆從一邊拿個小板凳過來自己坐在大爺對面跟他嘮著。
一會兒嘮嘮這菜怎麽種怎麽炒好吃，一會兒又問問這沈家夫婦的事兒。
“他妻主啊，這好幾天沒見了，也不知道是去哪了。”那大爺一副惋惜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惋惜些什麽。
“您們平時跟他的妻主關系還不錯？”這可不是對待一般人能露出來的表情啊。
那大爺點點頭，“平時沈姑娘也總出來聊天，她好像是用那個什麽，網絡賺錢的，每天在家就有收入。”
這樣聽來，似乎這沈姑娘一天在家還挺清閑的，這樣的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那你聽說這沈姑娘的脾氣怎麽樣呀？”沈家夫郎不是說他妻主總打他嗎，那既然都這麽久了，中間還有孩子流產過，不可能街坊鄰居不知道吧。
而且方晴又發現一個疑點，那在警局裏住著的那個姑娘，穿著打扮甚至說話，都不像是個能用網絡賺錢的人，更不像是什麽有錢人。
“哎呀，沈姑娘的脾氣可好啦，要不咱們這幾個老骨頭能跟她聊得來？”那老爺子像看傻子似的看方晴，那眼神就是在說你怎麽能問這樣的問題。
方晴撓撓腦袋，“大爺我這不是不知道情況嘛，您別見怪呀。”
“那您這幾天在這見過警車嗎？”方晴忘了問了，當時到底是派出所的人過來將沈家妻主帶走的，還是她自己去的。
“沒有啊，我們這小地方的哪能來警車啊。”老大爺一扇扇子，看方晴總問這麽白癡的話有點不愛開口了。
“大爺我在最後問您一個問題啊，您這幾天見姓沈的小夥子，感覺他心情什麽的怎麽樣呀？”方晴又不能走在街上偶遇上訴人，只能通過各種人的口中串聯一下。
“樂呵的，也不像是妻主丟了的模樣，不過他也是個被賣過去的，心情這樣也算是正常了。”大爺聽到是最後一個問題，還是好好的跟方晴說了說。
大爺見方晴要走，相見恨晚似的給她手裏塞了兩根黃瓜，“別嫌棄，拿著吃吧，都是自家種的。”
方晴也不嫌棄，在衣服上蹭兩下去掉頭就咬了一口。
“大爺您種的這黃瓜真甜，要不是我們今天還有事兒準能多買點。”
那大爺樂呵呵的，見方晴在衣服上蹭兩下就吃了又說道，“那是呀，我這老骨頭跟他們搶新鮮的大糞澆田可不容易了。”
方晴一口黃瓜差點卡嗓子眼裏，忍住那陣陣的惡心跟大爺說了句再見。
“魏姐，你也來一口呀，新鮮澆出來的，可甜了。”方晴拿著那半根黃瓜就往魏尋的鼻子底下湊。
魏尋動了動鼻子，沒敢下嘴，“拿走拿走，趁天還沒黑趕緊下一家。”
這大爺的心意方晴也不好意思不吃，拿點手紙包上就扔包裏了，等回去還是好好洗幾遍順便刮個皮。
外圍的走一圈也只問個大概，具體詳細的情況基本都從那大爺口中知道了。
再問幾個人他們說的也都八九不離十，方晴拿著筆本把其中有些重要的小點寫了下來。
她從前也學過速記，記下他們之間的對話還是小菜一碟的。
走上一圈也記了五六頁，中間有用的信息還是很多的。
“我覺得你不應該幹律師。”魏尋陪著方晴走了一圈兒，見她拿著本子記著的認真勁兒摸了摸下巴。
方晴一楞，“師父，你要拋棄徒兒了嗎？我們的師徒情難道就到此為止了？”
那說來就來的淚花花給魏尋打了個措手不及，“我還沒說完呢。”
方晴沈默著用帶著淚花的眼睛看著魏尋，“那師父您說，說完我再哭。”
魏尋一張紙巾貼到方晴臉上，“你這問話的勁兒，適合去做私家偵探，保委托對象家老底都給你掀出來。”
方晴自帶自來熟的勁兒，人長得也陽光，剛路上問那一圈，差點都有人要把自己兒子嫁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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